|
楼主 |
发表于 2011-7-16 17:43:07
|
显示全部楼层
第十章
我一连几天都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,一直躺在床上,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还有力气爬起来。……我无法面对外面的世界,詹妮似乎非常担心我,她不停地走过来求我出去转转,我总是告诉她没事,我只是想静静地想一想。……当然这只是借口。我不想打扰了她与她的新恋人的愉快心情。
最后,我下定了决心,我应该与拉瑞谈一谈,我要向他解释一切。即使他会恨我一辈子。我不能一直在“要是早……那么……”这样的后悔中渡过一生。……如果他真的能理解我,我就可以与他一起计划末来。
我洗了个澡,剃去腿毛,化了个靓妆,穿上了件最紧的牛仔裤,一件领口很低的紧身衣,虽然我准备告诉拉瑞我是个男人,我要让他看到我从外表到内心都实际上是个女人!
我走出我的卧室时,詹妮和约翰刚刚要出去,他们拿着野餐用的东西,他们邀我同去,被我拒绝了,这显然应该是两个人的罗曼蒂克,而且,我还要去见拉瑞,我再不能拖延下去了。
他们一离开,我又有点犹豫了。像是去完成一项不情愿的任务,心里总想找一些不去见他的理由。……我思量着我的化妆;整理着我的长发;在公寓里踱步,我甚至还给他的住处打了电话,当电话那头他的屋友提起电话时又挂了……
我该怎么告诉一个男人,他喜欢的女孩子实际上是不是他想的那个人?我该怎么告诉他他的女朋友是个男人?
我开始感到我实在没有勇气去对他说这些,偶然我瞥见桌上的一个旧鞋盒,我打开它,里面装了许多老照片,是约翰为他的新闻课而拍的,为分散注意力,我坐下看了起来。约翰的照片确实视角独特,我都不知道附近还有个屠宰场。
当我快看完时,盒子最底部的一张照片的一张吸引了我,我拿起看了起来,这正是我所需要的,我可用他向拉瑞解释,我把照片放进我的小包,向拉瑞的住处走去。
拉瑞与人合租了个两卧室的公寓,我站在门口,努力地提起勇气去按门铃。……他还会理我吗?……我想他会的。……最终我按响了门铃。
拉瑞的室友--福兰克--来应门,福兰克是个黑人,他以两件事在学校闻名:一是巨大的身形,另一个是动人的微笑。
福兰克见是我,脸上的笑立即变成怒视。
“嗯?是你?”他轻蔑地说。
“福兰克,拉瑞在吗?
“不拉瑞不在,我也不知道他哪儿去了。”福兰克冷冷地说。
“求你了,我一定得与他谈谈。”
“为什么?……你忘了对他说他不够男子汉气概吗?……或只是想来看看他的惨象?”
天哪,福兰克愤怒了,这不难知道为什么。我刚刚没来由地抛弃了他的朋友,他当然会看不起我。
“求求你,福兰克,我一定要与他谈谈,我……也许犯了个极大的错误!我知道你晓得他在哪儿,为了他和我,告诉我吧!”
福兰克哼了声,把指节压的格格响,“对,”他终于对我说:“你不是从我这儿听到的,但我碰巧知道拉瑞的叔叔在距此50公里外的香农县有个钓鱼小木屋,如果是我不高兴,如果我被我的女朋友蹬了,我就会到那样一个地方去恢复我受伤的心。”
“谢谢你,福兰克,我真的感激你。”我转身就走。
“噢,黛儿?”
“什么?”
“如果你是想去会拉瑞和好,那很好,但如果你只是想与他谈谈,去解释你为什么抛弃他,我想你也该有这样的机会。但你如果是去显示你仍喜欢他,然后又第二次伤了他的心,那么……你在这个校园就别想再有朋友了。……拉瑞是个好人,别人不会支持你玩弄他的感情的。”
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他,只好调头离开,詹妮的车在我那儿,我开上它快速向福兰克所说的地方驶去,路上我思量着福兰克的话,他说如果我伤害了拉瑞我就不会在校园里再有朋友,看起来只是为保护他朋友而进行的一种威胁,我和拉瑞并没有多少共同的朋友,我也怀疑他们在我伤害了拉瑞后还认不认我这个朋友,我也许将建立一个新的朋友圈,如果我和拉瑞的事没有进展,我也不会再在这个校园里呆下去。
我花了很长时间找那间小木屋,最后在一条乡村小路的尽头找到了它,非常的远。木屋旁边有个小湖,我猜那就是拉瑞的叔叔钓鱼的地方。我敲了敲生了锈的铁门,没有回音,我推开了门。
里面很黑,我用了几分钟才适应过来。一看,里面很乱,没有个什么家具,只有一张没整理过的床和一张小木桌,桌子上散乱地放着鱼饵和渔具,角落里还有一些奇怪的物事,我研究了一下,原来那是祷告的地方。显然拉瑞的叔叔来这里不仅仅是为钓鱼。
一个黑影从门外投来,我转身看见是拉瑞走了进来,他手里拿着鱼杆我一小串鱼。他看上去很糟,胡子拉渣的,脏兮兮的,仍然穿着上次与我分手时穿的那件衣服。他一定是一和我分手就来这里了,他肯定有许多天没洗澡了,可能只是吃他钓来的鱼过活。我真不愿意状看见他这种状态。不过在这里谁会照顾他?
他看见我后定住了。
“黛儿!”他气喘吁吁地叫道,他吃惊的表情很快变成警觉:“你来这儿干什么?”
“拉瑞,我们需要谈谈。”
“……那么……说吧。”他不想冒更大的险,明显他怕再次被伤害。
“拉瑞,这说来话长,我们能坐下谈吗?”拉瑞指了指床,他自己坐在我对面的一个柳条箱上。他拿起桌上的一个小酒壶拨开盖,表情难看地递给我,我摇了摇头,他自己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大口。
“黛儿。”拉瑞说:“我已经想了许久,也喝了不少酒,边喝边想,你看,如果你想结束这事,我想我能接受。……但请说实话,你说你想结束是为个另一个人,但我不信,那不是你,黛儿!你从没说过其他人,从没提过以前的男朋友,甚至从没有为哪个明星疯狂过……,我想我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被抛弃,我做错了什么使你要离开我?”
我拉过拉瑞的手,他没有回抓住我的手,但也没有抽回。“拉瑞,不是因为你,我不是真想结束,但……我……我的过去,有个秘密,你不会接受的。”
“主啊!基督!黛儿,”他叫道:“无论你有怎样的过去,都不会使我有什么不同的!我不在乎你过去干过什么,我在乎的只是你!过去的事一点也不重要!”
“不!你会恨我的,我知道你会的!”
拉瑞发出一声充满希望的呼声:“黛儿,我爱你!我爱你!我……我甚至想过某天你成为我的妻子,是真的黛儿。……如果你没有和我同样的想法,我还会活下去,但你别告诉我是因为什么‘秘密’,这我不能接受!”
“拉瑞,我是个男孩子!”
拉瑞惊讶地盯着我:“你先是抛弃了我,然后又一个荒谬的故事。你出去,你给我走开!”
“拉瑞,镇静,你听我说,别插话……”
我全告诉了他,从詹妮第一次约史蒂夫起,全部告诉了他。……关于我与史蒂夫的约会,关于第一次见到拉瑞,关于我对与他关系的迷茫,关于雌激素,关于乳房植入,关于约翰和詹妮,所有的全部。……最后我把从约翰鞋盒子里拿来的照片递给了他。那是拉瑞在我做女人前一周给我照的,那是原来的我,男性的我。
拉瑞在我讲的时候一直没动,除了一口一口地喝水壶里的酒。……他盯着照片看了很长时间。
“那双眼睛,”最后他说。
“什么?”
“那双眼睛,一切都变了,但你眼睛没变,人门说那是心灵的窗户。”
他静静地坐了一会,看着照片。最后我说:“拉瑞……”
“这算什么?你这个荡妇!也许我该叫你冒牌货!”拉瑞笑了,残酷的、充满仇恨的笑。
眼泪从我的眼里涌出:“拉瑞,我不是想伤害你……”
拉瑞脸上显现出一种疯狂的表情:“我以为我永远也不会真正的恨你,但是你证明我错了。……你让一个男人喜欢上你,却不告诉他你他妈的是个冒牌货!一个男人!”
我开始哭了:“把眼泪留给其他的菜鸟吧!”他讥笑道:“我竟然还吻过你”他发出一种恶心的声音。
“拉瑞……”我看着他,企求得到某种谅解。
“我说你给我出去!”他砰的一声拍在桌子上,但立即表现出痛苦的表情,我意识到他的手拍到了桌子上的渔钩,有几个渔钩刺进了他的手心。我毫不思索地走过去,想帮助他。
他咆哮着推开我:“走开!”他说,他的声音显得无力,我想他也开始抽泣,“离开我,别再走近我,我受不了。”
我慢慢地走到车前,希望他会在身后叫我回去,但他没有。
………
“我要你们把这对乳房拿掉!切除它们!我恨死它了!”
我坐爱丽丝医生的办公室里,自从拉瑞明确表示不再爱我以后,我不再想拥有这对乳房。我要尽快地变回一个男人,这对乳房是第一件要处理的事。
“冷静一下,黛儿。告诉我怎么啦。”
“怎么啦?一切都错了!我还以为一个男孩爱我,但他恨我!我只是个有乳房的男人,我要马上转学,忘掉这一切!我要拿掉这对乳房,我看了你们的协议书,任何时候我想退出,医生都会帮我移除它们,这是协议的条款。”
“黛儿,这个试验只剩下几周了……”
“去你的吧,我不再为你的‘试验’负责!又不是你带着这东西。”
“黛儿,冷静一下,听我说,每天都有很多人走进整形医院,他们想做丰胸、隆鼻、丰唇等手术,或做其它他们认为可以使他们快乐的整形手术,80%的人从没经过这些,他们感到整形手术可以使他们找回某种快乐,你要为他们想想。……而且医生是不会在病人感情波动时,或一时冲动之下的要求对他们进行任何手术的。
“但是医生,”我用一种生气的语气说:“我不记得你以前对我说过这话。在你要求我植入这对乳房之前,你说过吗?”
医生好像有点内疚,也许她也后悔为我植入了乳房。“听着,黛儿,我不是说不帮你移除这对乳房,我只是想让你静下来,好好考虑一下你的请求。我可以现在就开始安排手术,这对你的身体是一种伤害,你一周后再来我这里,告诉我你的决定。”
“我的决定,医生,是你现在就安排手术,这是法律规定,你不能违反我的意愿帮助你的朋友进行试验。”
“当然,但我会说,你现在情绪不稳定,不适宜马上手术。”
我震惊了:“你意思是说,你不惜撒谎好让我保留着这玩意儿?你这个混蛋,我要起诉你!我要让他们吊销你的执照!”
“黛儿,我所以这样做是为你好。”
“人人都这么说,为了我好,却毁了我的生活!多谢啦,法庭上见!”
爱丽丝医生担心而又遗憾地看着我:“一周后再回来。”我走出去时他对我说。
我开车回到我的公寓,计划着如何报复爱丽丝医生,我没想到她会拒绝为我摘除乳房,我开始在心里给她的老板写信,让她失业。
我走进公寓的第一件事就是:关上房门,脱下我所有的衣服,我看着我镜子中的影子,除了那已经衷退的小小的一点,我完全象一个女孩。长长的头发、丰满的乳房、光滑的皮肤,我根本就是一个女孩!
我首先找出一卷绷带,紧紧地绑住胸着的那两佗肉,但仍没能像我所想的那样掩藏了它们。……人们说,人靠衣装,我让詹妮拿回了许多我男人时的衣服,先穿上一件衬衫,然后穿上一条男式的休闲裤,然后穿上一双黑袜子,穿上鞋,系了领带。……好了!
现在再看,我像一个……一个穿着男人衣服的女人!
衬衫很艰难地在前面扣上--即使用绷带缠的紧紧的,我还是有明显的乳房,我的胸脯使我的领带向着倾斜约15度。……那裤子,虽然在殿部很紧,但却不能停在我的腰上,我在一年中腰部失去了不少肌肉,已经不能再用男式的皮带了。……只有鞋子现在还适用。我的脚指甲还涂着指甲油。……我的头发还很长,我的身材还是那么纤细,我愚蠢地认为穿上衣服就可以使我恢复成原来的男人,真的能吗?我开始思索,是了,如果爱丽丝医生下周让我移除乳房,如果她帮我进行男性荷尔蒙疗程,如果我只是去某处过一阵子,那么也许我还能变回一个男人。当然,这里面有太多的“如果”,但有一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,那就是现在我不能穿男人的衣服,我看上去绝对荒谬!
“你看上去真荒谬!”好像是回应我的想法,我过回头看到了说这话的人,是拉瑞。我没注意到他已经走了进来,他现在已经洗了澡、刮了脸、看起来已经平静下来。这使我想起他那天的模样--几个月前,他第一次来这里带我去看电影的那天。……他的被渔钩刺伤的手还包扎着。
我的第一反应是想冲进他怀里,但我竭力克制住自己,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这里,如果被他拒绝我将是多么地难堪。“拉瑞……”我叫了声,我的声音几乎难以发觉。
“嗨,黛儿,”他们平静地说:“我路过这里,愿意和我出去兜兜风吗?”
“当然!”我着魔似地说。我知道我应该更冷静地对待,但我不在乎,只要拉瑞在我身边。
“OK!”他说:“但看在上帝的份上穿得端正些。”
拉瑞离开屋子让我更衣,我脱下男人的衣服,毫不犹豫地扔进垃圾桶,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,如果拉瑞仍然希望和我在一起。我还得更加努力。
我穿上一双网眼丝袜,高而又尖的高跟鞋,一条迷你裙,一件紧身小背心,在身上洒了点香水,补了一下妆。……看着镜中的我,我笑了,我看起来像个拉拉队长,很性感,这正是我想要的,拉瑞会知道我是为他才穿成这样,仅为他一人。
拉瑞静静地带着我走向他的车,我坐了上去,他什么都没说就开动了,我问他去哪儿,他只是回答“去兜风。”
我失望了,还有点害怕,拉瑞看来没注意我的衣服。……我们去哪儿?……他在想些什么?……他好像没听到我的我的问题,不作任何回答。……我猜想他不是想与我和好,他也许只是想确认某些事情,也许想说他仍可以和我做朋友。……也许我没那么幸运,他只是想让我别告诉其他人他曾经约会一个男人。……现在我穿得像个妓女,他当然不会高看我。
经过一段长长的、痛苦的行程,我们到达了目的地。……拉瑞走了一条不同的路,所以我一直到最后才看出我们到了那个小木屋。……我们到这儿干什么?我想这很明显,拉瑞现在耻于被人看见与我在一起,他想到一个没有人看见的地方,他不能忍受与我在公众场合见面。
拉瑞无言地走进木屋,我跟了进去,里面仍然很黑,拉瑞燃起了一根蜡烛。……当我的眼睛适应后,我无法相信我看见的:当初污秽的小木屋现在干净整洁,渔杆和渔具都不见了,桌上现在铺上了桌布,原来用水壶装着的威士忌变成了一瓶香槟和两个酒杯,床上铺着干净的床单--我认出那是从拉瑞床上拿来的,还有一支红玫瑰插在窗前。
这只能说明一件事!我转向拉瑞,还没说出一个字,他就开始吻我,我想扑进他的怀里,但他只是用手握着我的肩膀,保持一定的距离。
“黛儿,”他说:“我仍然爱你,好几个晚上我都想让自己恨你,恨你抛弃我,恨你对我撒谎,但我做不到,正如你当初不想陷入爱河一样,我也没法跳出爱河,我想做的就是立即来到你身过,于是我那样做了,我想我们都会有个浪漫的夜晚的。”
他再次吻了我,他抱起我,好像并不在意我脸上幸福的泪水,然而接着他说了一句话几乎完全毁灭了我的高兴。
“此外,我还知道你并不是个男人,黛儿。”
我挣开他,天哪!他只是不愿相信这一点!他想装成任何事情都没发生。“拉瑞,”我不确定地说:“我也不希望那是真的,但我确实是个男人。”
“哦?是吗?”拉瑞问,重又把我拉向他,吻我。
“……那你为什么穿成这样?……男人不会穿长筒袜,不化妆,不穿紧身小背心。”
我有迷惑了,“是的,但……”
拉瑞开始吻我的脸,“………如果你是男人,你的胡子呢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没有胡子。”
拉瑞开始吻我的颈:“如果你是男人,……为什么你的皮肤那么光滑柔嫰?”
我的颈是我最敏感、易激起情欲的地段,他的吻使我陶醉了,我能做的只有呻吟。
拉瑞的吻变的更强烈,我已经站不住了,到在床上,拉瑞解下我的乳罩,现出的我的乳房,他开始用手指捻起我的乳头。我搂着他,指甲深陷进他的后背,我想拉他压上我的身体。“如果你是男人,这是什么?”
“那是……那是我的乳房。”
“男人怎么会有乳房?”他回答。他的嘴吻了上去,我再也没法回答他了,真该感谢爱丽丝医生没有让我拿掉它们!
拉瑞翻过我的身体,我的脸对床,然后他粗鲁地从身后抱住我,握住我的乳房,吻我的光滑的脖子和肩膀。……我头脑中想着他不久就会发现我是个男人……
拉瑞拉下我的裙子和内裤,现在我身上只剩下一双长筒袜和鞋,以及那条压住我下身的紧身短裤。拉瑞抓起那条紧身短裤,一把拉下,露出我的后庭,我的小弟弟仍然被盖着。
“黛儿,我不在乎你生来是什么性别,我只知道是一个不起眼的男人,但却是个出色的女人。……我爱你,我爱你像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,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,其它都不重要,你爱我吗?”
我能感到他的坚硬已经刺入我的身体。
“是的拉瑞,是的……是的!噢,拉瑞,是的!天啊,是的!是!是!,噢,是的!”
尾声:三年后
我坐在詹妮的新公寓里,身上穿着浴衣,“你不能快点吗,詹妮?”我喊道,“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,你还没帮我化妆、做头发呢!”
“别那么着急,黛儿,就来。”詹妮进了房间,带着一大堆化妆品。
“对不起!”我回道,装着有点生气的样子:“我不会每天都结婚的!”
詹妮只是摇着头微微地笑。“好吧,我起先还以为你和拉瑞不想结婚了呢。”
我脸红了。“我是想待到毕业,此外,你知道我不能不满法定婚龄就结婚,虽然做了手术。”
“我知道,嗯……你能让我看看手术的成果吗?”
“詹妮!”我对她的建议感到非常吃惊。
“别紧张,黛儿,你现在已经不再是我的弟弟了。求你了,就看一眼好吗?……我有点好奇。”
我叹了口气,站起身,深深地吸了口气,打开我的浴衣。尽管以女人身份生活了三年,我仍然有点不好意思在我姐姐面前袒露。
詹妮用严格的目光看着我的身体:坚挺的乳房;平坦的小腹;浑圆的臀部。……但她最感兴趣的是我的两腿中间,我不再需要穿紧身束裤来隐藏了,那儿只剩下一小片棕色的丛林和一个潮湿的娇嫩的秘密山谷。我大学记录表上“女性”这个词已经不再是个错误。
詹妮惊讶地摇着头,“哇!直是个神奇的手术,那么你们俩……偿试过了吗?”
我紧紧地拉上我的浴衣,“不!” 我回答,有点窘:“我想距婚礼也不远了,拉瑞可以等到蜜月,此外,那样我还可以穿白色的婚纱!”
詹妮开始为我化妆。……当她化妆我的脸的时候,我想起几年前他第一次为我化妆的情景,他是在我与史蒂夫约会以前。……天那,变化真快。
詹妮帮我穿上衣服,她第一次为我穿女装时,穿的是件黑色衣服,很保守。……现在她为我穿的是件雪白的婚纱,我的肩膀全部地露在外面。……我的颈项上戴着一条银色的珠宝项链,项链上挂了一个詹妮送给我的结婚礼物--一个小鸡心盒子,它不时地隐入我的乳沟,那里面是一张约翰拍的拉瑞和我的合影照片;耳垂还有一付詹妮新买给的耳环。
接着詹妮开始帮我做头发,我已经有一年半没有再留长发了,我认为我留短发更好看。为什么不呢?现在已经不需要留长发来证明自己是女人啦。留着短发我一样非常地有女人味。詹妮在我的头了别上些紫罗兰花,戴上戒指完成了我的出嫁妆。
我检视了一下镜子中的我,感到很完美,詹妮也开始穿上衣服,她穿上伴娘装也相当的迷人,再没有人会再把她看成是“可怜的疤痕姑娘”了,……我们最后准备出去。
“你真是美极了,小妹妹。”詹妮说,我笑了,“小妹妹”,我猜我得适应这个新称呼了。看着我镜子中的身影,我是多么美丽;多么的纯洁;像所有的新娘一样。
“你也很美,詹妮。”
詹妮叹息道:“总是当伴娘……。”
我拥抱起她:“别着急,你也快了。”
“对,也许是吧。”他心不在焉地回答。
“你说什么?”
詹妮看起来有点惊讶:“我说……我说……是的,快了。”
“不,你没说,你是说……也许……,你那是什么意思?”
詹妮看起来很紧张“嗯……”
“姐姐,……说吧。”
“但我没想说任何事!约翰说这个时该对你和拉瑞都很特别,不要让你们在这时候分心。
“詹妮,你说什么?”
“噢……约翰上周向我建议,他说我们将在下星期宣布,但我不能对你隐瞒……你将做我的伴娘,对吗?”
我激动的只说出了一句“噢,詹妮……”我抱着他,激动的热泪盈眶。
“安静,黛儿,别哭,你会弄污了你的睫毛油。”
这是个童话般的结婚场景,但确实是真的,我无法想像还能有比今天更睛朗、更完美的天气来完成这个露天婚礼。……拉瑞建议我们在森林里结婚,在那个我第一次交给他的小木屋前。……那里到处都装饰着鲜花,我们的朋友们都来了:拉瑞的室友福兰克,我的伴娘詹妮 ,爱丽丝医生,蕾和他的魔术师。……约翰当起了婚礼摄影师,当然还有他的朋友迈克……舍他谁还能胜任婚礼乐师,据说他开车跑了两个州才买到适合他穿的礼服。
迈克奏起了婚礼进行曲,我手挽着新郎走向牧师,“尊敬的主,”牧师开始说:“我们今天聚在这里,让上帝见证这个男人和这个女人的婚礼。”……女人,新娘,妹妹,现在有那么多新词用的我身了。
“你--拉瑞·詹姆斯·布朗--愿意娶这个女人作你的合法妻子,从今以后想互帮助,直到生命终止吗?”
“我愿意。”拉瑞经过戏剧训练的嗓音穿透森林,清晰而自信。
“你--黛儿·雷蒙得·辛普生--愿意嫁给这个男人……”他称呼我的中间名字的时候我我听到一阵哑笑--在完成所有的官方文件和一大堆套话之后,我建立了一个女性身份。我问拉瑞我能否保存我男性的中间名字,这是留个记念,毕竟我当了18年的男人,全部抹去似乎有点不舍,拉瑞同意了,他说这也提醒我曾愚蠢地想离开他。
“那么。我以上帝的名义,宣布你们成为夫妻,你可能吻新娘了。” 拉瑞的吻很温柔,像是第一次演《仲夏夜之梦》时在舞台上吻我那次一样,这是我第一次以已婚女人的身份的吻,第一次来自我丈夫的吻……。
(the end)
|
|